米带杨侑然去的留学生趴体完全不一样的氛围,只有十二三个人参加,明亮的灯光下摆放了一些家庭制作的小甜品,吐司面包、香肠培根、果酱还有红酒。都是Paul的妻子准备的。

Paul虽然是江亦的同学,但他已经三十几岁了,婚后在波士顿买了一栋小房子,家里还有四个小孩子。

客厅中央四面摆放着长沙发、单人沙发、地垫以及餐椅。

刚好容纳每个人。杨侑然草草吃了一个三明治,和江亦挤在一张单人沙发上,他坐柔软的部分,江亦半侧身坐在扶手上。

因为姿势的关系他在上位,杨侑然一只手拉着他的手心。听他那些同学们讲着文化完全不同的“笑话”,还有杨侑然根本听不懂的实验内容。

什么“非生物移植可能引发的社会不平等问题也需要考虑”,以及“这些准则应该如何平衡科学研究的推动和伦理的底线”。

这已经超出杨侑然的理解范围了,一群搞生命科学的顶尖科学家在聊他们学科的专业事。

杨侑然一面认真试图理解,一面百无聊赖摆弄江亦的手,顺着脉络抚摸他的手心,和骨节分明的手指,带着十足的温存。

江亦对他勾自己手指、牵手,从不反对,但对他挑逗性质的玩手很有意见。所以江亦制止了他,俯身压低声音:“可以不挠么?”

杨侑然仰着脑袋,凑近他的耳朵:“你们聚餐都是这样的么?”

江亦:“不好玩么?”

杨侑然:“挺好玩的,你不发言么,他们都在说话。”

江亦摇头,他不喜欢发言,不喜欢当那个人群中被瞩目的人。除非是学术会议这种迫不得已的场面。

杨侑然自然而然地以为他是够不上格发言,而没有想过是大家知道他性格。

江亦担心他觉得无聊,说:“会跳舞唱歌什么的,等会儿就开始了。”

谈话在三十分钟后被推向高潮,似乎爆发了一场有关研究伦理的小型辩论会,江亦开了两次口,杨侑然发现他说话时大家会停下来看他。江亦谈吐从容,语气平静地阐述观点:“……需要建立一个全面的伦理框架,以指导研究方向和应用实践。”

然后四周人鼓掌。

因为他们口语里涉及的专业术语太多,一连串根本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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